为何八旗军的衰败在康熙平三藩时已充分暴露?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繁荣时期,如文景、贞观、康乾等。这些辉煌的繁荣时期是所有中国人最骄傲的记忆。然而,王朝不断循环的现实表明,无论中国历史上的繁荣时期有多伟大,它都只能维持一段时间。那些不可持续的繁荣时期反映了中国古代国家治理的特殊困境。

困境1:集体腐败导致的王朝政治周期性紊乱

秦朝二世死亡的历史表明,统治者横征暴敛,竭泽而渔,往往带来王朝的快速死亡。因此,历史上那些明智的统治者将以轻兵薄赋、量入为基本国策,避免过度搜索人民,即所谓的“仁政”。中国历史上的繁荣时期往往被认为是实施“仁政”的结果。

然而,“仁政”的前提是君主和官僚必须以“明君贤臣”的标准自律,所以明智的统治者必须强调“为政以德”。然而,在现实政治中,对于拥有绝对权力的君主来说,道德约束总是有限的。君主可以随意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和财产,缺乏权力限制和高于王权的法律。如果他愿意的话,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的极度奢侈和土木工程的繁荣。

官员们也是如此。虽然官员被要求诚实,但道德自律不能限制官员追求利润的冲动,也不能防止官场腐败的蔓延。官场集体腐败的结果是统治成本的上升和治理效率的下降,最终使整个社会无法正常运作。在道德承诺和腐败的结果下,这个情节几乎在历代王朝重复。

困境2:周期性土地危机和人口增长引起的社会失序

土地占有相对平均,人们可以生活和工作,这是形成繁荣时期的基础,繁荣时期的结果必须是学者和人民的繁荣和繁荣。然而,土地总是相对有限的,繁荣时期带来的人口增加必然会带来土地的紧张局势。再加上禀赋、机会、权力等因素的差异,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贫富之间不可避免地会有持续的差异。

在土地是主要社会财富的时代,贫富分化的直接表现是土地不断集中在特定人群中。当人口增加进一步加剧土地集中时,越来越多的农民将失去土地,成为流民,导致严重的社会问题和社会秩序。

为了应对混乱的社会,王朝往往不得不打破过去所追求的轻赋和量入为出的政策,开始实施强征,这必然会导致更大的社会矛盾。因此,形成了每个王朝挥之不去的噩梦——周期性的农民起义传统。动荡和破坏导致王朝循环,人口下降,人口和土地之间的矛盾得到缓解。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旧王朝的鼎盛时期终于成为记忆,人们开始期待新王朝的另一个繁荣时期。

困境三:承平日久导致的军事力量周期性衰落

几乎所有的新王朝都是靠武力建立起来的,军队是历代王朝维持统治的基础。然而,一旦繁荣的时代来临,剑影暗淡,鼓角铮鸣远去,军队战斗力的维护将面临巨大的挑战,所谓的武备逐渐放松。更重要的是,由于控制军队的需要,历代王朝往往采取“以文制武”的策略,将军事力量纳入庞大的官僚体系。因此,军事力量本身的官僚化将进一步导致军事体系的僵化和内部管理的腐败,从而使军队逐步失去战斗力,因此,历代王朝的军事力量很难摆脱周期性衰落的命运。

例如,明朝军队在明初具有相当大的战斗力。然而,在正统时期,他们已经“不习惯攻击和刺伤的方法,不习惯坐着进退,不知道旗帜的颜色,不听金鼓的声音”。在崇祯年间,他们“缺刀,闻枪掩耳,马不驰骋”,以至于“举世之兵,不足以任战守”。

八旗在清初被称为“强队”。然而,入关后,随着战争的减少,军队的战斗力迅速下降。它的衰落在康熙年间平息三藩之乱时得到了充分暴露。乾隆年间,有一个可笑的场景,“射箭,箭虚;驰马,人堕落”。八旗衰落后,绿营成为清政府维持统治所依赖的武装力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绿营越来越衰落。道光鸦片战争和咸丰太平天国起义时,国家正规军绿营不堪一用。

军事力量的衰落导致统治者失去了应对内忧外患的基本能力。一旦社会出现巨大动荡,繁荣时期外强中干的真相就会突然被刺穿,王朝就会进入一个新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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